第 1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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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1 章
後來離離曾經看到柯小禾單獨背著爸爸去酒吧玩樂，很晚很晚才會回來。
現在她自己也想去了。
打扮好，穿上了之前那條紅色的背帶裙，只是現在的身材比先前要瘦削很多，胸前的布料都撐不起來了。
這樣的身體在夜店自然是沒有青睞的，她端著酒杯做了好久也沒人來問候一聲，她不禁心煩，就算自己不是大美女，也不至於一個晚上都沒人來搭話吧！
而且今天的酒吧是不是空氣過於清新了？離離使勁嗅了嗅，煙味酒味幾乎沒有，就連辦公室的空氣都比這裏渾濁了。
，離離端詳著酒吧裏的客人,大多是西裝革履的男士和衣著得體的女士，她覺得不對勁，於是去問酒保，酒保的臉色也不自然，拘謹的很。
忽然舞臺上的燈光變得明亮起來。一位身著大紅旗袍的女子款款走上臺,她的目光似乎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麽,最後落在了離離身上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。
女子走到麥克風前,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:"今天有位先生點歌給在場的所有女士,歌曲的名字叫《望春風》。"話音剛落,優美的前奏便響起。
"望春風......"離離喃喃自語,這個名字似曾相識,但一時之間她想不起在哪裏聽過。
前奏響起，女子開口，清理婉轉的嗓音詮釋著這首不同當代的歌曲，這是一首閩南語的歌曲。
“獨夜無伴守燈下
清風對面吹
十七八歲未出嫁
想到少年家
果然標致面肉白
誰家人子弟
想要問伊驚歹勢
心內彈琵琶”
離離完全聽不懂閩南語，但是在座的似乎有賓客聽懂，他們跟著拍子拍手，嘴裏輕輕的跟著哼唱家鄉話。
沒幾句離離便想起來，當時媽媽觀落陰回來的時候曾經告訴她，那邊有個人很喜歡在車子裏放一首歌，而這首歌的名稱就是《望春風》。
第二段的旋律響起,曲調依舊,歌詞卻變成了日語。
“人的心是最難了解的，
你這麽告訴我，
請用你的眼鏡仔細窺探
我的眼中還有誰
我的眼中只有你……”
在這個特殊的時期,臺下頓時出現了一些騷動。有人停止了拍手,有人中途離席,但更多的人選擇留下,被歌曲中蘊含的深情所打動,給予歌者應有的尊重。
在這短暫的時刻裏,所有的隔閡和偏見都被拋諸腦後，大家靜靜地聆聽,欣賞這美妙絕倫的藝術,享受音樂帶來的觸動與共鳴。
一曲唱罷,歌女擦去眼角的淚痕,由衷地向在場的聽眾表示感謝。有人大聲質問她為什麽要唱日語,身為中國人難道不應該說中文嗎
她用清亮的聲音說，自己的母親是日本人，父親是中國人，因為戰爭，她失去了父母……
她既是中國人也是日本人，可她既不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，沒有哪一方願意承認她的身份，她是戰爭的孤兒。
角落裏響起了掌聲，離離站起身來,她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。接著,一個個聽眾也跟著鼓起掌來,掌聲如浪,一浪高過一浪,回蕩在夜總會中。連一向拘謹的酒保,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,加入到了這片掌聲中。
歌女眼淚被燈光反射，美麗又蒼白的面龐上只有閃光沒有淚痕，視線始終堅定的註視著前方。
天氣已經有些熱了，穿著背帶裙晚上從夜總會出來，離離走不了幾步就開始出悶汗，畢竟是快七月了，病好了之後，她沒有別的感覺，只是特別餓特別熱，就想不停的吃。
戚家飯店不知什麽原因，關門歇業了，上面掛著的牌子說老板受了情傷周游世界去了。
離離好羨慕，她也想去周游世界了，要是早知道今時今日是這樣，她就應該聽榮寧的話不回來。不過她又想，她不回來的話始終會有一根刺在那兒，繞不開的，
人總想尋找開始的那個點。
這麽胡思亂想著到了家，先前又是女仆又是爸爸又是未婚夫造訪，讓這個小樓活力十足就像是個沙龍那樣的熱鬧，而現在又是變得這麽冷冷清清，甚至連媽媽都被移走了。
小樓在月光下被拖出長長的黑色暗影，離離從其中走過，似乎身上也染上那種墨黑色，她輕嘆一聲。
上了門口的臺階，忽然發現黑暗中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，走上前，蹲下才發現是一個玻璃盒子，外面還用絲綢打了個蝴蝶結，很漂亮，像極了那天她那件百褶裙腰後的蝴蝶結，就連顏色都是一樣的。
離離伸手拆散，打開蓋子發現是一塊三角形的蛋糕，上面有紅色的櫻桃醬的痕跡。
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，她正餓著，不知道誰送的，也許是爸爸？
忍不住剛要伸出手指去刮奶油吃，一道影子映在了她身後，熟悉的聲音從月光下傳來，溫柔地問道："歌好聽嗎？"
離離轉頭看到李天唯正站在身後，他微笑著，
“這個蛋糕也是你送的？”離離面無表情的問。
“是的。”
離離轉身進門，用力摔上，李天唯沒有跟上來敲門，離離聽了一會門外再也沒有聲音了。
她跑上樓梯沖了涼，然後抱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躺下準備睡覺，剛閉眼就聽到口哨聲從窗下傳來，仔細聽了一會，這曲調就是晚上聽到的《望春風》的調子。
口哨很輕俏，把原本有些哀怨的《望春風》吹得如同春風拂面般愜意，離離起身沖到窗邊，拉開窗簾，果然是李天唯。
他背靠著鐵門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，擡頭看向離離的時候，帽檐在他的雙眼投下一片陰影，打在他挺拔的鼻梁和淺薄的雙唇上，讓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黑白電影中走出的青年。
離離的心猛地漏跳一拍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窗簾，深吸一口氣，對他道，“你好幼稚。”
李天唯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，從欄桿邊直起身子，雙手從口袋抽出，對她做了一個手勢：“下來，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離離猶豫片刻，也沖他招了招手，待李天唯走到窗下時，她說：“滾。”
說完，她果斷地拉上窗簾，躺回了床上，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。
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想看看李天唯還在不在，離離五點就起來了，第一件事自然是不經意的拉開窗簾裝作要看今日天色如何，
噢，天色微明，照的院子亮堂堂的，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呢！
不過還好不在，離離不知怎麽的不開心的同時也松了口氣，如果李天唯真的在外面等了一晚上，她現在是下去好還是下去好？那樣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取鬧了嗎。
而蛋糕……
還在那裏，離離本想丟掉，可是畢竟是蛋糕，亮紅的奶油果醬，對著這樣的東西撒氣是會遭天譴的。
可是她又實在不想吃，於是端著進去放到了桌子上，然後去洗漱，下樓時俯視的角度，她看出這個切口和果醬淋出的痕跡似乎是從整塊上切下來的，這是一個部分。
離離決定等等看，這樣的話應該還有別的？想著便把這塊蛋糕房進了冰箱，出門前還特意回頭望了一眼冰箱的把手，像是害怕蛋糕長了腿自己跑走一樣。
帶上門，她依然是去了協和。實驗室只整理好一半，負責的士兵說還有一些儀器重要的東西，長官吩咐了等他來親自安裝。
離離點了點頭，她知道所有的士兵都會無條件的服從徐以秾的命令，哪怕她說她也會安裝，也不會同意她去上手的。
陳嘉菁的工作積極性雖然低，但是她很有契約精神，說好的來就會來，哪怕實驗室開不了，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來。
之前頂樓這層除了停屍房外就是這間實驗室，上來的人幾乎是沒有的，但是今天停屍間旁邊的辦公室竟然被堵住了。不少人都在外面看，多的是小護士圍在那嘰嘰喳喳。
離離奇怪上前，卻看到陳嘉菁也在，見到她來，立刻說：“岳醫生的辦公室，他也參與進實驗室了，徐參座和沈處長都同意的。”
“隨便吧。”離離對禮月決定不理不睬的態度，只要他不來煩自己就行，“不過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算命。”陳嘉菁說。
“啊？”離離伸長了脖子，“什麽？”
旁邊那些護士馬上說，“岳醫生說的好準的，我有幾段感情他竟然都說出來了，”
另一個說，“不光說得準，他還給了我這個符呢！”
離離看著護手手中甩來甩去顯擺的一個黃色小三角，她真是覺得，這個世界怎麽了？她是不是也穿越了？
正說著又從裏面出來幾個小護士，她們都說笑著手中攥著各式的符，
陳嘉菁靠近離離，在她耳邊輕聲說，“沒想到岳醫生竟然知道這麽多民俗的東西，奇門八卦周易風水信手拈來，可真是學貫中西。”
離離緩緩轉過頭看她，說：“我也沒想到，你別告訴我你也信算命。”
“我算過了。”
“……”離離翻個白眼準備走人，
“我的八字他批的很準。”陳嘉菁笑著，眼裏全是光，臉上也不自知的泛起了紅暈，“但是我知道，他其實用了不少心理咨詢的技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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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離離曾經看到柯小禾單獨背著爸爸去酒吧玩樂，很晚很晚才會回來。
現在她自己也想去了。
打扮好，穿上了之前那條紅色的背帶裙，只是現在的身材比先前要瘦削很多，胸前的布料都撐不起來了。
這樣的身體在夜店自然是沒有青睞的，她端著酒杯做了好久也沒人來問候一聲，她不禁心煩，就算自己不是大美女，也不至於一個晚上都沒人來搭話吧！
而且今天的酒吧是不是空氣過於清新了？離離使勁嗅了嗅，煙味酒味幾乎沒有，就連辦公室的空氣都比這裏渾濁了。
，離離端詳著酒吧裏的客人,大多是西裝革履的男士和衣著得體的女士，她覺得不對勁，於是去問酒保，酒保的臉色也不自然，拘謹的很。
忽然舞臺上的燈光變得明亮起來。一位身著大紅旗袍的女子款款走上臺,她的目光似乎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麽,最後落在了離離身上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。
女子走到麥克風前,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:"今天有位先生點歌給在場的所有女士,歌曲的名字叫《望春風》。"話音剛落,優美的前奏便響起。
"望春風......"離離喃喃自語,這個名字似曾相識,但一時之間她想不起在哪裏聽過。
前奏響起，女子開口，清理婉轉的嗓音詮釋著這首不同當代的歌曲，這是一首閩南語的歌曲。
“獨夜無伴守燈下
清風對面吹
十七八歲未出嫁
想到少年家
果然標致面肉白
誰家人子弟
想要問伊驚歹勢
心內彈琵琶”
離離完全聽不懂閩南語，但是在座的似乎有賓客聽懂，他們跟著拍子拍手，嘴裏輕輕的跟著哼唱家鄉話。
沒幾句離離便想起來，當時媽媽觀落陰回來的時候曾經告訴她，那邊有個人很喜歡在車子裏放一首歌，而這首歌的名稱就是《望春風》。
第二段的旋律響起,曲調依舊,歌詞卻變成了日語。
“人的心是最難了解的，
你這麽告訴我，
請用你的眼鏡仔細窺探
我的眼中還有誰
我的眼中只有你……”
在這個特殊的時期,臺下頓時出現了一些騷動。有人停止了拍手,有人中途離席,但更多的人選擇留下,被歌曲中蘊含的深情所打動,給予歌者應有的尊重。
在這短暫的時刻裏,所有的隔閡和偏見都被拋諸腦後，大家靜靜地聆聽,欣賞這美妙絕倫的藝術,享受音樂帶來的觸動與共鳴。
一曲唱罷,歌女擦去眼角的淚痕,由衷地向在場的聽眾表示感謝。有人大聲質問她為什麽要唱日語,身為中國人難道不應該說中文嗎
她用清亮的聲音說，自己的母親是日本人，父親是中國人，因為戰爭，她失去了父母……
她既是中國人也是日本人，可她既不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，沒有哪一方願意承認她的身份，她是戰爭的孤兒。
角落裏響起了掌聲，離離站起身來,她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。接著,一個個聽眾也跟著鼓起掌來,掌聲如浪,一浪高過一浪,回蕩在夜總會中。連一向拘謹的酒保,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,加入到了這片掌聲中。
歌女眼淚被燈光反射，美麗又蒼白的面龐上只有閃光沒有淚痕，視線始終堅定的註視著前方。
天氣已經有些熱了，穿著背帶裙晚上從夜總會出來，離離走不了幾步就開始出悶汗，畢竟是快七月了，病好了之後，她沒有別的感覺，只是特別餓特別熱，就想不停的吃。
戚家飯店不知什麽原因，關門歇業了，上面掛著的牌子說老板受了情傷周游世界去了。
離離好羨慕，她也想去周游世界了，要是早知道今時今日是這樣，她就應該聽榮寧的話不回來。不過她又想，她不回來的話始終會有一根刺在那兒，繞不開的，
人總想尋找開始的那個點。
這麽胡思亂想著到了家，先前又是女仆又是爸爸又是未婚夫造訪，讓這個小樓活力十足就像是個沙龍那樣的熱鬧，而現在又是變得這麽冷冷清清，甚至連媽媽都被移走了。
小樓在月光下被拖出長長的黑色暗影，離離從其中走過，似乎身上也染上那種墨黑色，她輕嘆一聲。
上了門口的臺階，忽然發現黑暗中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，走上前，蹲下才發現是一個玻璃盒子，外面還用絲綢打了個蝴蝶結，很漂亮，像極了那天她那件百褶裙腰後的蝴蝶結，就連顏色都是一樣的。
離離伸手拆散，打開蓋子發現是一塊三角形的蛋糕，上面有紅色的櫻桃醬的痕跡。
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，她正餓著，不知道誰送的，也許是爸爸？
忍不住剛要伸出手指去刮奶油吃，一道影子映在了她身後，熟悉的聲音從月光下傳來，溫柔地問道："歌好聽嗎？"
離離轉頭看到李天唯正站在身後，他微笑著，
“這個蛋糕也是你送的？”離離面無表情的問。
“是的。”
離離轉身進門，用力摔上，李天唯沒有跟上來敲門，離離聽了一會門外再也沒有聲音了。
她跑上樓梯沖了涼，然後抱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躺下準備睡覺，剛閉眼就聽到口哨聲從窗下傳來，仔細聽了一會，這曲調就是晚上聽到的《望春風》的調子。
口哨很輕俏，把原本有些哀怨的《望春風》吹得如同春風拂面般愜意，離離起身沖到窗邊，拉開窗簾，果然是李天唯。
他背靠著鐵門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，擡頭看向離離的時候，帽檐在他的雙眼投下一片陰影，打在他挺拔的鼻梁和淺薄的雙唇上，讓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黑白電影中走出的青年。
離離的心猛地漏跳一拍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窗簾，深吸一口氣，對他道，“你好幼稚。”
李天唯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，從欄桿邊直起身子，雙手從口袋抽出，對她做了一個手勢：“下來，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離離猶豫片刻，也沖他招了招手，待李天唯走到窗下時，她說：“滾。”
說完，她果斷地拉上窗簾，躺回了床上，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。
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想看看李天唯還在不在，離離五點就起來了，第一件事自然是不經意的拉開窗簾裝作要看今日天色如何，
噢，天色微明，照的院子亮堂堂的，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呢！
不過還好不在，離離不知怎麽的不開心的同時也松了口氣，如果李天唯真的在外面等了一晚上，她現在是下去好還是下去好？那樣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取鬧了嗎。
而蛋糕……
還在那裏，離離本想丟掉，可是畢竟是蛋糕，亮紅的奶油果醬，對著這樣的東西撒氣是會遭天譴的。
可是她又實在不想吃，於是端著進去放到了桌子上，然後去洗漱，下樓時俯視的角度，她看出這個切口和果醬淋出的痕跡似乎是從整塊上切下來的，這是一個部分。
離離決定等等看，這樣的話應該還有別的？想著便把這塊蛋糕房進了冰箱，出門前還特意回頭望了一眼冰箱的把手，像是害怕蛋糕長了腿自己跑走一樣。
帶上門，她依然是去了協和。實驗室只整理好一半，負責的士兵說還有一些儀器重要的東西，長官吩咐了等他來親自安裝。
離離點了點頭，她知道所有的士兵都會無條件的服從徐以秾的命令，哪怕她說她也會安裝，也不會同意她去上手的。
陳嘉菁的工作積極性雖然低，但是她很有契約精神，說好的來就會來，哪怕實驗室開不了，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來。
之前頂樓這層除了停屍房外就是這間實驗室，上來的人幾乎是沒有的，但是今天停屍間旁邊的辦公室竟然被堵住了。不少人都在外面看，多的是小護士圍在那嘰嘰喳喳。
離離奇怪上前，卻看到陳嘉菁也在，見到她來，立刻說：“岳醫生的辦公室，他也參與進實驗室了，徐參座和沈處長都同意的。”
“隨便吧。”離離對禮月決定不理不睬的態度，只要他不來煩自己就行，“不過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算命。”陳嘉菁說。
“啊？”離離伸長了脖子，“什麽？”
旁邊那些護士馬上說，“岳醫生說的好準的，我有幾段感情他竟然都說出來了，”
另一個說，“不光說得準，他還給了我這個符呢！”
離離看著護手手中甩來甩去顯擺的一個黃色小三角，她真是覺得，這個世界怎麽了？她是不是也穿越了？
正說著又從裏面出來幾個小護士，她們都說笑著手中攥著各式的符，
陳嘉菁靠近離離，在她耳邊輕聲說，“沒想到岳醫生竟然知道這麽多民俗的東西，奇門八卦周易風水信手拈來，可真是學貫中西。”
離離緩緩轉過頭看她，說：“我也沒想到，你別告訴我你也信算命。”
“我算過了。”
“……”離離翻個白眼準備走人，
“我的八字他批的很準。”陳嘉菁笑著，眼裏全是光，臉上也不自知的泛起了紅暈，“但是我知道，他其實用了不少心理咨詢的技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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